绊声

到处乱爬,洁门了

【原创】红玫瑰(快新)

一点抹茶:

发篇旧文证明我还活着。


   

大家月饼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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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这一辈子的宝贵时间尽挥霍在遇见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上了。


   

工藤新一坐在沙发上捏着一打报纸指尖轻微颤抖,工藤宅的暖气开得呼呼作响,窗台层层叠叠的铺着厚重的雪,天空里的灰色云层低暗得好像要塌下来。


   

这一天的这个傍晚的这个时候,他应该站在东京教堂的门口准备参加婚礼,而不是坐在暖气房里看黑羽快斗烤柠檬派。


   

「今年圣诞真是冷呢。」


   

黑羽快斗在茶几上放下热乎乎的柠檬派然后搓了搓手,黯色的瞳孔里闪过担忧,「这种天气一定要出门吗?」


   

「我要去哪?」


   

工藤新一想自己当时那骇人的眼神一定把黑羽快斗吓到了,因为少年模样的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好长时间。


   

「你……刚才不是说要出去见目暮警官?」


   

工藤沉默着,黑羽快斗现在的样子和他前几日的记忆实在是千差万别,那显然青涩的轮廓和尚未成熟的姿态,还系着工藤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看见的很卡哇伊的围裙。


   

他努力冷静地低头翻开手里的报纸,克制着以不全部撕毁的力道,头版头条还是他与服部平次联手解开的连环杀人谜案,他穿着的还是帝丹的校服,他记得很清楚,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沙发还是很老的那一款,他记得在一年前分手的时候就已经换了红木的。


   

茶几上还放着两款图案相近的茶杯,一杯装奶茶一杯装咖啡,他也记得很清楚,那是黑羽快斗十年前死缠烂打让自己换上的。


   

工藤宅还是那么多年前的模样,楼梯的扶手还没有刷上新漆。


   

就连身后的令人看着眼疼的情侣抱枕,还有黑羽快斗的一份。


   

「我还说今天有什么计划?」


   

他想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演员了,没有把这个年轻版的黑羽快斗摁在墙上揍一顿然后一腿狠狠踹出家门,再挥挥手送上一句快滚蛋吧我们再也不见。


   

从现在开始立刻分手,到了将来会不会好一点?


   

「刚刚不是好好的,怎么忽然这样问?」黑羽抱着自己亲自挑选的又大又松软的抱枕有些疑惑,名侦探在日程安排方面的记性向来好到无懈可击,「你说一会要去见目暮警官,然后会和FBI商量一个计划,再晚一点会陪兰小姐过圣诞。」


   

说到这里他神情有些黯淡,他想自己不应该那么介意的,毕竟名侦探和兰小姐才是青梅竹马的不是吗?


   

「看来我今天很忙。」


   

工藤冷静地站起来,将墙上的日历鲜红色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撕下来,揉成一团然后塞进垃圾桶,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那么现在就是十年前的圣诞节。


   

他用着十七岁工藤新一的身体站在他曾经的情人面前,上演可笑的已经预见未来的年末游戏。


   

「你真的安排得很满,我本来是想和你一起去游乐园的,毕竟是圣诞。」黑羽苦笑着想要假装没关系,甜腻的奶茶被他灌下肚却仍然有失落不能缓解。


   

「你看起来很在意。」工藤新一笑容嘲讽地抿了一口咖啡,那黑羽快斗亲手调制的味道一直到分手都未曾改变,已经过了十年,他总算能看清楚黑羽快斗的每一个神情和动作,他的一切自己都能如此的了解。


   

可是这很遗憾的并不是因为爱。


   

对于这一段荒诞得令人想要抓狂的故事他想他付不起这种昂贵的感情。


   

「……当然会在意,我也希望能够和你一起过圣诞,礼物都准备好了。」黑羽隐约觉得这个工藤新一不太一样,比起前几分钟的锐利而强硬了很多,可是又找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许应当是自己多想了。


   

「那还真是荣幸,给你十分钟。」


   

工藤新一理了理自己的黑色外套,顺便感叹了一下这十年来身体的改变远远不及情感和心,他清楚的记得结局的自己是如此的疲惫不堪,也许这种游戏他玩不起了。


   

「……工藤?」


   

黑羽快斗十七岁的时候真有够好骗的,工藤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也同样幼稚,「你不是要去游乐场?」


   

「我在门口等你。」


   

那么些复杂情感也许都是来自时间的悲伤,工藤新一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快忘记了过去的日子,这些亲密地靠在一起的相濡以沫早就被他塞进了比垃圾还不如的记忆角落,可是当他再一次看见的时候却又全部都记起,可悲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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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相信,自己回到了十年前。


   

工藤头痛地仰起头看着这片黑色苍穹的云飘雪落,即使自己曾经因为药物而拉伸过十年的时光,却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他记得他下午的时候是步行出门的,那个时候东京的雪下得特别大,因为圣诞节的到来家家户户已经挂上了七彩的装饰,高大或瘦小的圣诞树在雪里慢慢被覆盖。


   

然后他踩着被积雪湿润的道路站在教堂的门口,他仰头看着这神圣的建筑,听见里面传来隐约的悠扬音乐和人们的欢笑。


   

天色已经比较暗了,他长长地吐着气顿时化作一团白雾,身上的黑色外套被雪打湿手指也冻得很僵硬,他想他得快一点在钟声响起之前进去,虽然迟到是他常干的了,可是至少今天也准时一次吧。


   

否则那家伙说不定真的会失望。


   

「先生是要去参加婚礼吗?要不要带束花?」


   

突兀的女声拦住他的脚步,带着圆圆眼镜的瘦小女子将大束鲜红欲滴的红玫瑰递到他怀里。


   

「开得很不错,对吧?」


   

工藤愣怔了一会觉得有些啼笑皆非,那玫瑰确实开得很盛,大朵大朵的花瓣撑开成夺目的娇艳,那红色热烈而奔放,尽管露水已经变成了冰渣。


   

在几乎是暴雪的圣诞节出现开成这样的玫瑰花,不能不说很诡异,可是他却感到心中的某个角落一动,似乎在哪里曾经有过这样的场景。


   

他迟疑了一会将玫瑰递了回去,「抱歉小姐,我只是去参加婚礼,不是结婚,带着红玫瑰进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没关系,送给你,今天是圣诞节,花这么漂亮,你也别太难过。」


   

矮小的女性店主浅浅一笑推了推眼镜转身就跑,然后在路边的花店里朝他扮着鬼脸。


   

工藤捧着花只觉得自己想莫名其妙的大笑,他看起来哪里像是难过的样子了?


   

尽管有些狼狈,那也是因为雪太大不好开车只能步行的缘故。


   

所以他就要在他的前任情人的婚宴上带着一束红玫瑰出现?


   

如果被记者知道了那这一定比他破过的多少案件都要值钱吧。


   

他扯动嘴角形成个嘲讽的弧度,玫瑰花随着他的手臂起伏渗出微微的清香,他不经意地一瞥,玫瑰群里最中间的那一朵开得最好,花瓣精致而妖艳地打开,流畅的花瓣线条上有一个违和的缺口,莫名的晕眩侵袭上来他开始觉得世界在百般旋转。


   

 再然后?


   

 再然后他睁开眼就是十年前的工藤宅了。


   

「工藤?别走神,小心走散了。」黑羽快斗的嗓音打破他觉得无法确信的回忆,他抬起头在熙攘的人群里捕捉到黑羽快斗的身影,他的轮廓显得青涩很多,嗓音也很轻快,看着自己的神情也是顽劣而柔和。


   

他该感叹年轻真好青春真令人留恋吗?


   

「今天游乐场人真的好多,不陪兰小姐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他在捞金鱼的摊前向自己用力挥手,眉梢和发顶都挂着白皑皑的雪霜就和圣诞老人一样,明明在意得不得了却还摆出你现在要回去我也没问题喔的姿态,「喂,工藤你那是什么表情?」


   

工藤撑着伞插着裤袋,慢悠悠的拨开人群把深蓝色的伞移到他头顶,「只是在笑你的样子好蠢。」


   

「明明圣诞节的晚上要好好珍惜啊,难得能借到你的一点时间埃!」黑羽不满地嘟囔着,然后献宝似的送上热腾腾的关东煮。


   

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


   

在亲身经历过那样面目全非而可笑的未来以后,让他再回到过去,让他再看着当年的黑羽快斗是如何的幼稚,再看着十七岁的他还拥有了那么多自己深深珍惜想要保护着的特质,顺便提醒一下自己他们的未来是多么的不堪。


   

提醒一下自己这个少年将来会成长成一个如何优秀的男人,优秀到足够让自己推掉一切案件和邀约去捧着一束红玫瑰站在他的教堂前。


   

工藤捏紧了杯子,关东煮摇晃倾斜着洒出了汤汁他却完全不自知。


   

「将来的我们可不会做那么无聊又浪费时间的事情。」


   

语气有些失控变得冷漠,工藤不再理会少年而快步离开,他想这是一种丑陋而幼稚的情感,可是他也确实不是完全不在意的,即使十年后的自己伪装得如此自然完美。


   

「怎么忽然生气了,抱歉,如果真的有事要做——」


   

「我忙着参加的婚礼可是要迟到了,不过我相信你既然那么好脾气,应该不会介意。」


   

「你到底在说什么,谁结婚了?我怎么会介意?」


   

他知道黑羽快斗是无辜的,十七岁的少年仍旧是如此的让人愿意去信赖去亲吻和拥抱,可是他却有那么瞬间的痛恨这个过去。


   

亲眼见过美好的事物了,就总不愿意相信悲剧的发生,而这恰恰是他最无法接受自己的软弱。


   

「工藤,今天晚上八点在白天说好的地方无论怎样请一定要来——」


   

拥挤的人潮阻挡了他的路,黑羽快斗眼睁睁地看着工藤被人海湮没只得高声喊起来,他有那么一瞬的想法,他将彻底遗失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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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站在了人人都想回到的过去,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寒冬雪给了这段往复了怀念与遗憾的时光一个最好的铺垫,那一年的那个时候给他这样一个机会,再看一看年少的黑羽快斗和同样年少的自己一切幼稚与疯狂。


   

「只有白痴会在这种天气站在那么高的地方。」


   

工藤新一裹紧呢绒的黑色厚外套,看着自己的吐息在细小的雪粒中散开白色的雾气,这一年的深冬真是冷啊,都快冻到骨髓里去了。


   

月光和飞雪白茫茫的在这个浑浊的黑暗世界大片大片剥落,夜空仿佛永远不会有黎明一般的漆黑着,而他站在这光华与黯淡之间,挥霍着成为无数目光焦点的骄傲与不羁。


   

「我以为你不会来,在这里约会不是很浪漫吗?」


   

少年楼层边缘退回来跳落到工藤面前,单薄的白色西装是和雪一样的颜色,他的笑容也因为太冷而有些僵硬,「像不像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个城市亮着万家灯火,霓虹的光晕如同海市蜃楼浮动在黑色的夜空,三十七层的高空,这个世界的一切喧嚣和浮躁都已经那么遥远。


   

如果可以,人生能一直这样静谧一直这样安宁该有多好。


   

工藤新一看着他,忽然觉得很酸涩,他想这个岁月那么长,黑羽快斗的这些多么珍贵的顽劣不羁总有用完的一天,他终将褪去自己珍惜的一切而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怪盗基德为大侦探表演的时间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黑羽快斗的出场时间喽!」


   

工藤慢慢地扯动僵硬的唇角微笑起来,他看着少年和个孩子一样自以为帅气的扯掉披风,然后穿着牛仔裤和黑色毛衣的黑羽快斗站在自己的面前,吹了口哨手臂上站满了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白鸽。


   

这一切总要变的,总会变的啊,黑羽快斗。


   

我们永远找不到在时光中不变的东西。


   

「怎么这样看着我?」


   

黑羽敏锐地捕捉到工藤微小的神色变化,一挥手让鸽子都飞走凑近了他面露担忧,「是不是还在生气?」


   

「笨蛋,」工藤沉默了一会伸手为少年拉拢了衣领,指尖触到他冰冷的下颌微微一颤,「只是在想将来的你会是怎么样。」


   

只是在想,十年的光景,这些东西是在哪一年哪一月的哪一天变质的。


   

「名侦探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黑羽愣怔了半晌仰头望着夜空,雪粒掉在他颈窝里慢慢的溶解,这静默的苍穹深邃无边有种震撼的美,「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现实主义者,不会去猜测未来。」


   

雪在风里越下越大,天边的灯光好像时光在这个世界裂开的罅隙,这个世界这一瞬间静寂无声。


   

「我一直感觉到你在在意着什么,可是我却无法得知,这让我很挫败。」少年将工藤揽进怀里,轻轻拥抱,这让他感到温暖,「也许时间在不断向前,可是我却只能看得到现在,只能在现在站在你身边为你做些什么。」


   

「不过即使是不可预测的未来,我想我也不会变的。」黑羽快斗直视着工藤的眼睛,他压低了嗓音装出神秘的样子,「为了让今天很奇怪的侦探君相信这一点,请收下今年圣诞我和怪盗基德两人份的礼物。」


   

工藤看着他打开双臂像是要飞起来,他的视线灼灼的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在他带着笑意的故弄玄虚,自己的怀里出现了大捧的红色玫瑰。


   

那玫瑰的色泽是诡异的殷红色,带着快冻成冰渣的露水,大朵大朵的盛开,仿佛这是他们得天独厚的春。


   

工藤错愕的捧着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看见这个玫瑰最中间的一朵,那片花瓣的缺口和早晨他看到的一模一样。


   

原来这就是今天早上他觉得那束玫瑰眼熟的原因,因为这就是十年前黑羽快斗亲手递给他的那一束。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黑羽觉察到对方的不对劲,那种苍白而带着某种不得知的恸伤的神情,让他心里也跟着愈发不安。


   

天边的罅隙在不为人知的不断扩大,带着快速倒回的光阴吞没越来越多的时空。


   

「工藤?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工藤置若罔闻的盯着那束玫瑰花,他感到周围的时空都在高速扭曲,剧烈的晕眩让他不得不眯起眼,恍恍惚惚地看着黑羽快斗焦急的脸然后就是一片混沌。


   

再睁眼的时候他还是站在那家花店门口,可是花店却早已关门停业,教堂厚重的门在他眼前,关于黑羽快斗的一切就好像魔术一样如此陌生。


   

而他手捧着那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在寒风凛冽的大雪天里,就好像燃烧的火焰一样让行人好奇地打量。


   

工藤呆愣了半晌听见教堂的钟声,他想他迟到了。


   

他拔起已经陷入雪里冻的毫无知觉的脚,缓缓迈开了步子,至少应该感谢你——


   

让我找到了十年来这唯一不曾改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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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大厅看着他爱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系着平整的领带,头发也终于没有乱糟糟,已经被岁月雕刻出成熟与深刻的面容平静而深邃,无名指上的昂贵钻石成分隐约闪着光。


   

听说这场婚礼简单却浪漫,听说求婚的时候女子惊喜地流泪,听说他真的过得很好。


   

工藤新一听说了所有的关键词,那些关键词告诉他今天可以让这束玫瑰和他的青春一起苍老的谢幕。


   

「真不愧是日本首席名侦探,在别人的婚宴上带这么特别的花种。」黑羽快斗似是调笑一般挑眉在暗处蜷起了手指,声调低沉隐藏着细微颤抖,他盯着工藤新一里怀里的大束火红玫瑰,然后锐利如鹰的视线焦灼在对方的眼睛,「是要送我的吗?」


   

工藤微微一笑,他觉得眼角稍微有点疼,可并不是因为他难过得想哭,而只是有那么片刻地想起眼前这个人少年时的模样。


   

多少年前,却也是十几分钟前,他站在三十七层的高楼夸张地在狂风里打开双臂,白色的衣角被吹得呲啦作响,他回头看他露出轻浮的表情说着大侦探呐你要不要一起来,我们在东京天空约会一夜吧。


   

然后他顽劣一笑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暖和的鼻息带着浓郁的暧昧落在他皮肤,免费为您飞行驾驶哟。


   

工藤新一胸口骤然疼痛,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拔枪呢,才十七岁就出现了那么恶劣的痞气,就应该预料到将来会伤害多少被外表所蒙蔽的单纯女人。


   

后悔啊比放过了一个杀人惯犯更后悔。


   

「这花看起来不错,你当年不是送花成癖?我以为你会喜欢。」


   

他看着黑羽快斗如同凝滞的沉默姿态觉得自己有点累了,可能是之前的时空之旅让他风尘仆仆。


   

玫瑰很多很沉,他手也有些发酸感到沉重,终于感叹到当年送花癖又忙着装帅的黑羽快斗也是很不容易的。


   

「而且这是十年期的花,你找遍世界也只有这一束了。」


   

工藤略带嘲讽的笑起来他想他没有夸大也没有扯谎,这花确实度过了十年漫长却也转瞬的时光,然后他送回黑羽快斗的手上是如此的理所应当。


   

能够盛开了十年而不褪色不凋谢不做任何改变的,全世界就只有这一束了,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沉默了一会直视着他的眼睛,神色复杂地端起酒杯向他敬酒,高级红酒的醇香慢慢地漫出来,「别提当年的事情了,都太久了。」


   

女子的高跟鞋和淡淡的香水味道在钢琴和弦乐的高雅清秀中愈发接近,她揽上黑羽快斗的手臂面露惊喜——


   

「工藤君?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你昨天在京都的案子真的很精彩。」


   

黑羽快斗不知在执拗什么,他灼灼地盯着空中端起的红酒杯,然后不知说给谁听的轻言细语,「都那么久了,久到很多我都记不清了。」


   

「快斗?」


   

女子不解的轻问,音乐也停了,话语声也停了,黑羽快斗为他递上的红酒杯在半空细微的晃动却始终无人品尝,他们的沉默仿佛如此的突如其来却又顺理成章。


   

工藤终于阖上眼沉重地大笑出了声,仰起头身体微微颤抖,胸腔里震动着混浊的情感,那些情感侵蚀了他那么多年,让他每一根神经末梢都伴随着记忆苍凉地钝痛。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过黑羽快斗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神清澈的有那么瞬间与过去重叠。


   

「可是我好像都还记得。」


   

他将火红的玫瑰递到美丽的黑羽太太怀里,在女子赞叹地轻呼和黑羽快斗犹如刀刻的目光里转身推开门将自己藏于白茫茫的风雪。


   

这是他在这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的第二个冬。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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